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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可流芳百世——评《小传奇》

早就说要把这篇长评写出来的,为此还特地把原文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等真要落笔的时候又开始犹豫了——感觉自己怎么品析都是在画蛇添足。

文章的标题叫《小传奇》,传奇这两字从刚开始看的时候我就想,内里到底裹挟着怎样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人泾渭分明彼此各为传奇,还是横跨性别耳鬓厮磨的感情叫传奇,又或者是王菲歌里的一段歌词?

直到文章终于完结以后我才想,大概是三者都有。

当然因为长评是我主观臆断,与作者太太  @恰似你的鲸群我的岛  原意肯定会有出入。如有理解不到位的,或者偏颇的地方,还请太太多多见谅。

*以下内容中,引用及加粗的内容,均为作者原文


文章开头就是2016的夏天,摸老师说广州是个缠绵的地方,又因为她文笔本就极尽缱绻,再按一个温吞的喻文州进来,即使我与广州素昧平生,也不禁暗忖,想摸老师确实诚不欺我,文章通篇都是暧昧的,像极了喻叶二人的情感,因彼此都是聪明人,默契十足,所以难免要流失掉一点仪式感。

这里我先说他们彼此初遇,在魏琛还是当家的那个年代,两人被一场疾风骤雨撺掇到一起。广州到底是向着自己人——所以才让他们在这样一个时机里遇见了。

叶修用一个下午站到迎空海峡,却用好几天消化通关带来的沮丧。

叶修站在大厅中央,目光穿过层层屏障,那一瞬间他好像又回到了16年广州夏天湿润的风雨里。

说来也奇怪,当初听我基友说过这样一句话:“喻文州的名字里是带着水汽的。”我后来把这三个字重头写一遍,才想起他名字里确实干干净净,没有三点水作偏旁。但水汽氤氲这一形容又太熨帖,喻文州连星座都是二月出生的水瓶。于是文章里提到他,大多是连着海、雨,潮湿如油画一般厚重的梅雨季。

叶修刹那间时光溯回,回到2016的夏天,重新回到倥偬的疾风骤雨里,心随雨天一并潮湿,又因潮湿一并柔软。


中间是他们二人的战术——试探对方的小手段,第三章停在一个非常暧昧又非常模糊的地方,喻追叶,隔层纸,还是硫磺的那种,迷迷糊糊看不透彻。但再薄,始终也是在的:

叶修笑得太放肆,喻文州生气了,因为生气而生出了一些莫名的情欲。他走过来吻他,叶修眼疾手快拿烟头堵住喻文州的嘴:“老实点,注意市容。”可他又随即抱住喻文州,轻轻捏他的胳膊,“回去吧,注意安全。”

他俩明明还没有在一起,喻文州却敢凑过来吻他了。叶修三番两次拿借口搪塞,第一次说自己冷,第二次又推诿到市容,他虽然狡黠,谎却撒得不高明,连自己的真心也藏不住,针脚一样缝在彼此左膀右臂里。

看到这里,我跟喻文州一样,绝望里又不免生出点庆幸。庆幸喻文州是个聪明人,能听懂叶修没说出来的意思,他始终不给答案,但不吝于表态。

他们的感情确实太缺乏仪式感了,靠心照不宣艰难地爱了十几年,开始模糊结束也朦胧,大概又是雨水的锅。喻文州将此比做成单挑,明知不擅长还要打,明知道要输还是要打,一场不行就再打一场。


喻文州没有动,他很想说四年过去了,他已经习惯用手机听歌,方便。他还很想问笔记本你自己有看过吗。他相信叶修不会偷看,但当初害怕被发现的不堪和痴态如今竟也隐隐希望成为一个砝码,是否也能摇动他天平的一角。

早在更久之前喻文州就已经在叶修身上落下了什么东西,却不像那个过了时的ipod一样有迹可循,笔记本和ipod是砝码也是牵绊,竟然也是他们想念彼此时的一块遮羞布。如今四年过去,砝码生锈了也依旧是砝码,摆在喻文州的天秤上,分量还更显得重了一点。

这样一个放不下,容易爱人的男人,在别人眼里却是刚正不阿,将感情阅后即焚的。我心想他的这个容易爱人并不是爱别人,而是三番两次要爱上叶修,爱同一个人也是在爱人,没毛病。

后来喻文州唱歌,唱老派的情歌。拘泥过往,热爱上个年代末的浪漫。唱到“尘世里至爱没法相依”会皱眉头,多情又苦涩。粤语歌太衬他了,像给他配上一件熨帖的白衬衫。他能从千千万万情歌里得到共鸣,但广州是他的故乡,他如自己的故土一般庞大混沌又缠绵。可以唱“爱是阔是窄都不用代价,分与合都不用惊怕”,“个个也探问爱恋不老的秘方,唯独壮烈离座可百世流芳”。

上个年代的情歌听起来更有海誓山盟的味道,像沉淀了十几年的爱一样,实属传奇。


过了十五年,喻文州终于带着那本蓝色笔记本,用玩笑的语气,摊在叶修面前。叶修翻开看了眼,夸了几句,就放下了。也许彼此都熟知爱情的开始远没有笔记上的那样简单,它记录爱情的存在,却记录不了他们之间所有的生长和失去。

他曾经怕叶修看到自己在里面的真心和狎昵,却在如今亲手摊开了——当然不是情感疏离或变少了,他们未曾说出过一句喜欢,不曾在一起过,事到如今才拿这本笔记当做爱情的拟态。

他们两个面对面坐着,像两个历经坎坷的旅人互诉衷肠。在十五年里,走过荆棘也走过花路,电竞选手的年龄真的太短——短暂到我以为他们已经在迟暮之年笑谈往事,从此爱恨痴缠都于此一并勾销。

可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甚至连不惑都还未到,未来还很长,人生还很长,没有彼此的未来也很长。

我当时想,怪不得当时文章会有这一段:

喻文州永远记得三十岁退役那天,蓝雨醉生梦死,广州一夜无眠。记得少天大着舌头对他说:你喜欢了他十五年,对吧,你知道十五年是什么概念吗,你知道十五年对电竞职业选手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一生。我们有几个十五年?一个,只有一个。这一个,就是一生,四舍五入你就是喜欢了他一辈子。这他妈太了不起了,这他妈真是传奇,你到底明不明白?

对他们来说,这段感情居然就真的是一辈子了。

《小传奇》这个名字,取的真是太好了。我像是看着他们的一生,看着他们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初见、离别,然后重逢。


很对不起亲爱的摸总x写的不长,还想再夸一点的,但是我言语实在太匮乏了,写了好几天,还卡长评x还是感觉怎么说都是画蛇添足,需要大家自己品读。

真的很喜欢摸总这篇文了!!想球球摸总出小料,可怜可怜我和嗷嗷待哺的连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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