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蛇尾系列》又一力作！！ 在家宅着太无聊没梗和太太 @乖乖PERDIDO 球了一个
太太说想看甜的 我发现我根本写不了甜的 明明我很想做一个亲妈【
写毁了，我有错，我认罪
1
一如既往的早晨。叶修从床上坐起，用十秒钟的时间发呆、回神，抓自己睡的乱蓬蓬的头发。然后便是洗脸刷牙，坐在电脑前拆开一袋面包，边咀嚼边打开电源。
这样的日子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日复一日，太顺理成章了，甚至会连今天几月几号礼拜几都没有印象。
电脑上出现Windows的LOGO，很快就跳出了桌面。叶修等开机的音乐唱完了才悠悠插上耳机。
按照惯例，接下来就是打开荣耀，然后输入账号密码。但是今天的日程表有点不一样，彻底粉碎了之后的计划。
叶修的耳机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一场灵异事件。就连活了几十年，自认为见过大风大浪，凡事都要先嘲讽两句的叶修都控制不住的白了脸，倏地把耳机扔在桌子上。
心脏瞬间充血，跳的相当起劲。叶修小心翼翼的吐了口气，还没空余在一片漆黑的大脑里擦出点间隙，扔在桌上的耳机又传出了人的声音，“我去我去我去我去！你挡着我了啊不要影响我走位啊！！”
没有哪个和他有深仇大怨的鬼，会附身在耳机上，还叽叽喳喳的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吧？这个鬼的话未免也太多了。
说到吵……叶修一怔，这声音不是黄少天的吗？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下耳机，顿时听见耳机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啊我靠我靠我靠！！不是都说了不要挡我了吗你想害死我吗！！”
叶修：“……”他只好收回了手，不敢再碰耳机一下了。
虽然脑子里的马克思恩格斯和毛主席还闹的不可开交，叶修这么多年来固若金汤的世界观都被粉碎了，但好歹不是什么恶鬼，让人着实放心了不少。
就算是成精了，配上黄少天的声音，恐惧度立刻下降120%。讲一个恐怖的笑话吧？黄少天变成耳机精了。
叶修憋着笑，对着耳麦说：“黄少天，为什么我在耳机里能听见你的声音啊？”
“谁啊……咦咦咦咦咦咦？！——叶叶叶叶修？？？怎么是你！！！”一句话里能明显的听出情感的分界和变化，“为什么你能和我说话？”
“哥才奇怪啊，游戏都没开，就听见你声音了。”恐惧感烟消云散以后，大脑思维总算能够正常运转了，“是不是谁在我电脑里下了病毒？”
“啊……我不知道啊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话了……”黄少天这边舌头抖得都快打结了，叶修怀疑自己耳机里的金属线现在都能弯成陀螺状。他弯腰去按电源，说道：“我重启个看看。”
电脑屏幕瞬间会了，散热扇也停了转，一时寂静无声。叶修才缓了口气，这边就又听见黄少天磕磕巴巴的声音，“哦哦好的……”
叶修这下禁不住皱了眉头，电源键都按下去了，没一点光，的确是关机了啊。那黄少天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他觉得有点大事不妙，好像事情真的在往难以预知的地方发展过去。
“黄少天，”叶修说，“你能听见我声音么？”
“可以啊？叶修你怎么了？”黄少天大约也觉得气氛有点怪异，讲话不再像刚刚那样费劲了。
“我把电脑关了，可是还是能听见你说话。”叶修难以置信道，“你不会真的成精了吧？”
黄少天也是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多年的青年，要是听了别人说，他一定会理所当然的觉得是恶作剧，可是这个人是叶修啊……叶修会无聊到过来找他开这种玩笑吗？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他把游戏关闭重启电脑，直到电脑读条的时候心还在惴惴不安的猛跳。最后屏幕一片漆黑，而耳机里叶修的声音还在，“黄少天？你怎么了？”
他的心在胸腔里砰砰的跳。却和刚才的恐惧有所不同。他的脸上因羞愧和负罪感缓缓充血，舌头却像受了蛊惑，下意识的说道：“叶修，我可能，真的附在你耳机上了。”
2
叶修沉默了半晌。黄少天在撒谎的后遗症中被罪恶感扼的几乎要窒息。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这么蹩脚的谎话，好在事实凌驾于一切，他这个荒诞的说辞好像也被叶修接受了。叶修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喻文州他们知道么？要不要我帮帮你？”
很自然的问题，可是对一个撒了谎的人来说就很难圆了。好在叶修没有只抛出一个问题，还有最后一个可供黄少天发挥。
“恩……就是你不是一直嫌我话唠吗，昨晚我睡觉的时候梦到有人说我话太多了要把我变成耳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大概就是这样吧……”
黄少天绞尽脑汁才在临时编出个故事，还好他没有脑子一热说有仙女托梦什么的，不然简直扯上加扯。叶修又开始沉默了，显然黄少天的这个故事编的并不高明。
但是没办法啊，现在电脑都关着，还能听见黄少天的声音，叶修纵使一肚子的疑问，也只能暂时认可他的说法。其实想想，除了这个没头没尾的故事，似乎也找不到什么更好解释的了。
“有没有办法能变回来的？”叶修问。
黄少天心想我怎么知道啊，都是我瞎掰的。
“要不就试试说话吧，说不定说的久了就自己变回去了。”
“那你怎么办？战队没人管你？不是再过不久就要全明星赛了？”
“这个……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这样问我我也没办法啊。”黄少天赶紧中断了话题，觉得要是再不停下来，这个谎就变得越来越大了。可是这样一想，他这样撒谎又好吗？虽然没什么恶意，可是最后怎么收呢，要是叶修知道了又怎么办？啊真是够了，他刚刚为什么要撒谎啊，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但他心里好像又是隐隐约约明白的。
叶修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听过睡美人的故事？”
“我当然听过了叶修你这是在看不起我的童年吗？”
“哥在想，”叶修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着耳麦，“要是亲一下麦，你说你是不是能变回来了？”
黄少天差点噗的喷出一道鼻血。他急的手舞足蹈，看不见叶修的动作，只能用连珠炮似的句子来制止，“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叶修你不用这么拼啊这个牺牲太大了，你别亲！！真别亲！！”
后面简直是嘶吼了，叶修没戴在头上都能听出黄少天的撕心裂肺。“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哥要做牺牲，你还死不情愿？”
废话又不是亲我，凭什么让一个破耳麦爽啊！黄少天心里愤慨，说：“真不用真不用，叶修咱们今天该干嘛干嘛，一觉睡醒再看怎么样？”
“你倒是一点也不心急。全明星再不到半个月就开始了，你要上场的啊，难道你还能声控玩游戏？”叶修伸手拍了拍耳机外壳，“打你痛不痛？”
“不痛啦！没感觉！”
3
不知道为什么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的叶修玩起了荣耀。光戴着干说话的确是有点灵异，但是配上游戏就觉得很正常了。黄少天这下不敢再上号，干脆打开训练软件，一边训练一边说话。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叶修叹了口气，说道，“就我摊上这种事。”
“哪里倒霉了我靠！你知道我一小时多少钱吗你居然还敢嫌弃我！”黄少天瞬间炸毛，但是想想叶修嘴上说说，还是有在陪他说话，又小声的嘟哝下去。
他心里其实早就乐开花了，这可是光明正大能和叶修说话的机会，两个人即使关了电脑也能交流，像被什么不可见的东西紧紧捆住了一样。换在平常，两个月能说上几次就不错了，大多时候要不是他上去腆着脸说PKPKPK，在荣耀这么大的地图上，能偶然碰见的几率几乎为0。有时候抢boss了倒是会说上几句，不消多久就开始大打出手了，从来没有一次能像今天这样，两个人心平静气的聊天，像普通的朋友一样。
像普通的朋友一样……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失望。
“你说我要是把这件事发到论坛上，有多少人会信？”
“什么？我去真的假的啊叶修你别闹啊！”黄少天想忧郁一回都没机会，刚沉下去的心被叶修一把拎起来。
“开个玩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叶修说着又认真起来，“要不我上百度问问？‘救命，我的朋友变成耳机了’？”
“……”黄少天沉默，“我可不想在精神病院里面玩荣耀。”
叶修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好滴，声带微微颤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把羽毛刷子，往黄少天的心尖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情窦初开的少年又禁不起心上人的撩拨，往往抓耳挠腮的像只猴子，却还不得要领。
黄少天忍着心里的悸动，想：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也是他为什么撒谎的理由。
“叶修叶修，你今天和我说了好多话啊，平时我找你你都不搭理我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黄少天就这样发出感慨。
“恩？你说哪次？”
“没有哪次！是一直啊！我QQ找你你从来都不理我啊！你现在去翻翻聊天记录全都是铁证！”
“哦……”叶修顿悟，“因为你话多，太长，懒得看。”
“……”那里面可都是他纯情忐忑的少男心啊。黄少天觉得自己内伤了，需要扶着墙角去吐几口血。
“不过你现在钻到我耳机里面来，除了哥也没人能帮你了。”叶修说，“要是捅出去别人知道了，还不得乱到天上去。”
“那你刚刚还说要发到论坛上面去？？”
“都说了开个玩笑了，你们年轻人真没幽默感。”叶修的手指噼里啪啦的按着键盘，没有丝毫节奏可言，可黄少天却觉得像在听叶修弹琴，轻快的敲击声让人觉得十分安心，“以前还觉得挺烦的，今天听习惯了也没什么。”
又没有人接话了。黄少天在耳机线的另一头酝酿了许久的勇气，终于一鼓作气的撬开了他的喉咙，说：“叶修，之前你退役以后一直出现，人到底去哪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他认识叶修这么久，做了无数和叶修有关的臆想，却从来都不了解他。把网络切断以后，甚至连联络都找不到方式。开始时候的那一段时间的销声匿迹让黄少天都快疯了，他给叶修留了无数的言，可叶修一条都没回。最后还是叶修在第十区翻起了滔天巨浪，他才有迹可循，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失踪的叶修。
但是叶修没解释。黄少天也没问。
那件事算一块木杵，敲响了尘封的警钟。他原先总是觉得，能想现在这样，得过且过也不错，能缠着叶修PKPKPK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联络不上叶修的那段日子，靠自己的脑补才是最可怕的。他总觉得叶修发生了什么，可看起来又像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关心也没个合理的理由。
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叶修倒也很淡定，说：“出来在网吧做网管啊，十区收了几个小弟，没什么特别的了。”
黄少天想你不是还睡一个小仓库么，当时媒体都说成什么一代战神的堕落了……一群标题党，吓得他差点以为叶修去吸毒了。
“就这样就没了？没其他别的了？”
“没了，你还想听什么。”叶修说，“少看点新闻，媒体就喜欢听风就是雨的。”
黄少天便重新开始搜肠刮肚的想话题。其实想问的有很多，但用能说出口的筛子一筛，就挫骨扬灰了。是能说还是说不出口，混的太杂了，能睁一眼闭一眼的做自己怯懦的遮羞布。
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有没有在意的人？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其实……
说不出口。
4
两个人侃侃而谈直到夜晚。黄少天看看时间不算早了，觉得也差不多该断了，不然没完没了的，谎言总是该有个尽头，早点结束是最好的。
“叶修，我觉得好像有点要回去的样子了。”为了让可信度更高一点，他还登陆了夜雨声烦，“键盘能摸到了。”
“给你弄这个的那位大仙也是够无聊的。”叶修感觉终于解放了，陪黄少天扯了一天，就是偶尔应个几句，耳朵里嗡嗡作响也是够让人难受的。他看夜雨声烦上线了，觉得卸下了一个重担，和黄少天唠了几句便下了。
摘掉耳机的时候世界都趋于平静了，简直给人一种“啊，今天世界也很和平呢”的感觉。叶修觉得神清气爽，谁知道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太安静了，反倒有点坐立难安。
秒针走路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响的？
5
又是日复一日的一天。不过因为昨天的事件，算是破坏了队形，姑且算是新的一天好了。叶修老样子从床上坐起，昨晚睡得不太安稳，今天发呆回神的世界比平常又多了十秒。
抓头发，洗漱，开电脑吃早餐，戴上耳机以后，叶修才发现，这还不算新的一天，而是昨天的复刻版。
黄少天听见耳机里传来窸窸窣窣撕包装袋的声音，和叶修一起保持了沉默。
“这不是又变回老样子了吗？”叶修说。
以为过了一晚上就能恢复原状的黄少天这下也不知道说什么了。难道他昨天的瞎掰是真的？真的有个神明在耍着他们玩？这位大仙未免也太无聊了吧。
看来这不是和感冒一样睡一觉就能好的东西。
叶修早饭也不得不先放到一边，说：“你是一天起来重置了吗？比赛前一天哥不会得陪你说个通宵吧。”
“我不知道啊……昨天明明都好了的。”黄少天也郁闷，他才放下撒谎的负罪感，怎么又不得不背上了？
这个谎开了头以后就不得不圆，时间越是久，真相就越是无法说出口了，黄少天只好顺水推舟的缩短自己变身的间隔，从晚上到下午，再下午到中午，间或再拖着叶修聊天。时间久了，他发现叶修嘴上说着烦人，其实却相当有耐心。黄少天想大概是因为叶修本来就是这样，或者是因为信了他的谎话，心里两个天平的砝码总是放不起，心也摇摇晃晃的，总是无法稳定。
两人都差不多习惯了这种新的生活方式，几乎都要覆盖掉曾经的痕迹。
直到一天晚上。
叶修今天大约是心情好，欣然接受了黄少天PKPKPK的请求，两个人进去难舍难分的打了好一会儿，叶修突然说道：“再过三天就是全明星了，你变身稳定了没？”
夜雨声烦的动作明显的卡住了。不消片刻就被君莫笑打的动弹不得，僵持许久的pk终于落下帷幕。
黄少天看着屏幕上的“战败”两个大字，如鲠在喉。时间越来越近了，装傻充愣到底都会瞒不过去，他捧着这个秘密，其实比谁都难受。时间越久，就越怀疑自己做的决定是错误的，更害怕叶修知道以后会作何反应。
“没什么问题现在已经稳定了啊哈哈我之后的全明星赛还要拿个第一回来，叶修叶修你等着看啊！”
叶修恩了声。
夜雨声烦一直躺在地上没起来。君莫笑在旁边绕了几圈，最后把伞打开撑在两人头上。
“还打不打了？要打起来。”
“叶修叶修…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恩？”叶修说，“有话说呗。”
“要是我之后变回去了还能这样天天找你玩吗？”
君莫笑的头发随风而动，像黄少天摇摆不定的心脏，被他的发丝一点点束缚住，然后抽紧了。
“变回去以后……”叶修语气寡淡，“和以前一样吧，好像没有天天混在一起的理由了。”
黄少天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但他不觉得这是判了死刑，冲动开始膨胀，他也不想用理智去捆着，只觉得这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实在不想再松手了。“……你觉得我怎么样？”
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再找不到比现在还要紧张的时候了。黄少天想听，却又害怕得到他的回答。脊背和额头早就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最后还是没有等叶修回答，也来不及揣测叶修现在是什么表情，后面的句子系了绳子般的倾倒出来，像是晚一秒就会永远卡在喉咙里。
“你喜欢什么样的类型有没有在意的人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超级开心不想之后变得和以前那样……其实我……”
声带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句子停了。
可是却连发条一起抽走了，这根线连着内心深处的勇气，世界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黄少天觉得两个人都在心有灵犀的保持着沉默，从耳机里能听见叶修均匀的吐纳。
叶修好像想说话了。黄少天的身体因为紧张，手指到脚尖都有种发麻触电的感觉。他一脚蹬了电源，手逆时针转了一圈，把音响彻底关掉。
他摊在座位上贪婪的喘气，每一个肺泡都努力地充盈，让他尽快冷静下来。他觉得脸烫得不像话，用手背在鼻尖上轻轻一揩，汗珠都擦成一片。
站起来的时候脚都像踩在棉花上。他开门走出去，想到卫生巾冲个凉，正好碰到从走廊走来的喻文州。
喻文州看他满脸通红，皱着眉问道：“你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
黄少天摇摇头，声音吃了跳跳糖，“没事……我就是有点缺氧。”
6
刚习惯的日常时光倒流，回到了另一个日常。叶修今天也戴着耳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里面没有传来黄少天的声音。
那天黄少天的动静就是傻子也看得出哪里不对。至少叶修并不觉得，好朋友会对自己说出那么暧昧的话。
他倒不是讨厌黄少天。也不觉得讨厌，大概心里也是有点察觉的。黄少天觉得他的回应太冷淡了，其实叶修的意思却不是那样，他觉得，和以前一样被他一赖上，就缠着要PK的那时候，也不错。
叶修静静地发呆，觉得好多事情都捋顺了有了答案。然后紧闭了许久的大门被毫不温柔的一顿敲。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门就呯的开了。陈果从缝隙间钻出脑袋，一脸兴奋的说道：“叶修！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叶修说：“老板娘，你敲我的门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准备破门而入了吗？”
“哎礼貌一下嘛，话说我拿到全明星的票了！我的天哪最后一天可算被我找到黄牛了！怎么样，你去不去？去不去？”
叶修的手在耳麦上摩挲了几下，说：“去吧。”
7
黄少天今天发挥的很一般。应该说，带着这样的情绪，不发挥失常，就是发挥超常了。他像个鸵鸟似的躲了两天，间隔越长就越后悔。答复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是死是活，而且这个也是滚雪球啊，时间越久，和叶修就越难好好交流了。
他把头抵在桌上，心里满是懊恼。
队员以为他是懊恼这次发挥，还过来好心的安慰他，“黄少天前辈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有太大压力……”
他也只好谢谢，实在没脸告诉别人自己是因为别的事情在烦恼。
今天的全明星赛叶修肯定也看了。他没有变成耳机被喻文州拎着过来，发挥的也不好…还有前两天的事情…他越想越绝望，恨不得时光倒流，自己绝对不会再脑子抽筋讲那些话了。
比赛结束，蓝雨的队员们正热热闹闹的讨论着去哪里吃顿好的，在出口却碰到叶修在通道那站着。
喻文州脚步一顿，说：“叶队？你怎么在这儿？”
队里有几个年轻的成员，听到这就是一叶之秋，兴奋的两眼发光。
只有黄少天脸色僵硬，笑容勉强。
“过来祝贺一下。”叶修也不废话，看向黄少天，点了点头，“借一步说话？”
大家齐刷刷的转过头去，黄少天心如鼓擂，像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
喻文州看出气氛不寻常，笑着说：“没关系，我们是晚上的航班，叶神有事慢慢谈，我们就不叨扰了。”
于是喻文州带着人走了个干净。两个主角面面相觑，（黄少天其实低着头）相对无言。
“当耳机的时候说话不是胆子挺大的么，怎么当面那么怂？”
黄少天无言以对。
“也不说一声。”叶修叹气，“搞得哥还以为你怎么了，两天都没点动静。”
“其实那个……”黄少天底气不足，“我不是附到你耳机里去了，是我骗你的。”
“哥看起来像为了这个生气？”叶修声音里带着笑意，“这点胆都没有，当时谁附你身告白的？”
“可是那个是真的我没骗你……”黄少天怕叶修误会，急急说道。
“你不觉得这种事不当面说很没礼貌么？”叶修说，“再说一次，哥给你答复。”
黄少天真没想到叶修会跑到现场来，他本以为叶修也就看看直播，他还有时间能慢慢来个心理准备。谁知道叶修直接一把把鸵鸟头拽出来了，还看着他说：“还跑不跑啊？”
“怂的。”叶修摇摇头，“第一句是什么来着……你觉得我怎么样？”
黄少天头顶快冒烟了，急得跳脚又不敢去捂叶修的嘴，“叶修卧槽卧槽卧槽啊！别说了！”
叶修一脸淡定的掰着手指算，“第二个，我怎么看你的？你讲太快了，有的没听清。”
黄少天快崩溃了，“叶修叶神叶老大你快别说了！我求你！”
“有没有在意的人？和我在一起很开心……不想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少天羞愧的无以复加，只能用咆哮来掩饰尴尬和害羞。
“我很喜欢你。”
“啊啊啊啊……呃？”黄少天几乎要呛到，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叶修。
叶修却挑眉道：“该你了。”
“我……”黄少天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自己好像在环游世界，一会儿跳上珠穆朗玛峰引吭高歌——叶修和他表白了！！！
一会儿在布拉格广场投币许愿——叶修和他表白了？？？
一会儿在青藏高原策马奔腾——叶修和他表白了。
一会儿在尼亚加拉激流勇进——叶修和他表白了……
“我也也也也喜欢你……”黄少天觉得这辈子最丢人的时候就是现在了，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下巴还颤的像个胡桃夹子，简直事后回忆起来都恨不得把头往墙上撞到失忆。
叶修摸摸他的脑袋，黄少天简直快哭了，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叶修。叶修的脸上竟然不可思议的露出了可谓“温柔”的表情。
黄少天期待的看着他，只见叶修嘴唇轻启，听见他说：“黄少天你特么真怂。”
黄少天：“……”
8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又对着电脑试了试，耳机已经听不见彼此的声音了。黄少天很奇怪，说：“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谁能来解释一下到底是为什么？不科学啊怎么突然来了又突然走了啊！”
叶修冷冷的说：“估计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你的怂，来帮你一把。没想到你这样还不行，还得哥上阵。”
黄少天：“……”
叶修说：“黄少天你这样不行啊，说不定老天看不下去，一会儿就把你劈了。”
黄少天：“…………”
9
又过了很久以后。叶修总是会在口角的时候拿这个黑历史逗黄少天，“要不是哥，你这个怂货现在还在那里过光棍节。”
那时的黄少天早就把脸皮练得和铜墙铁壁一般——要是不这样进化，简直没办法和叶修在一起生活下去。但是过去毕竟是过去，没办法改变。每每都是看叶修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他即使恨得牙痒痒，也没办法怎么样。
把黑历史抹了？不不不，不可能……
那把叶修打到失忆算了？不不不，更不可能了……
于是黄少天权衡出了一个更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叶修的嘴堵住。这招效果拔群，简直立竿见影。每每能梗的叶修都说不出话来，于是马上被黄少天奉为金玉良言，时效么……
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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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天啊真不是我说，你当时真是……”叶修还络绎不绝，随后就敏感的意识到氛围变得相当诡异，聪明的闭上了嘴。
“叶修叶修。”黄少天笑吟吟的，“你再说一个字。”
“……”
“再说一个我就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