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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叶】酒精荷尔蒙·十三

我竟然只写到13???

破案破一下,恋爱谈一谈

这俩人进度太慢了


十三

 

总之最近的日子过得都还算太平,那位凶手似乎收了刀子,把注意力放在除却杀人以外其他的地方了。他和叶修相处的也不错,知道这位大明星十分钟爱烟草,对其的需求可能还要高于食物和水。唯一让人困扰的,就是警长说威廉少爷除了流连图书馆和美术馆,几乎都是足不出户的。而凡尔赛街上的小混混们还是暗巷里的小苍蝇,到现在还锲而不舍地纠缠在那里。

 

“已经快要半个月的时间了,”叶修都习惯了陪他买一条热狗,然后坐在一旁的公园座椅上,随时都要担心上头的叶子会轻飘飘地落到两人头上,“要是再不开业,俱乐部里都得落上好厚的一层灰。”

 

“至少现在他们已经消停不少了。”方锐安慰性地拍拍叶修的肩膀,也不知道手上是不是沾了那条热狗的油渍,“不久以后你就能回去继续唱歌跳舞了,或许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练习吊一吊嗓子。”

 

地面上全是黄透了发干的叶子,方锐只随意地翘起二郎腿,鞋跟就踩了一片,到处是窸窣的声音。这里的热狗味道果然很好,让他简直要开始担心自己的身材会不会因而走样了。将最后一口面包咬碎,方锐嘬着手指说道:“对了,自从威廉少爷开始学习击剑以后,那位凶手也再没有出现过了。”

 

叶修吃的比方锐要慢不少,手上还拿了起码一半的香肠。“你认为凶手会就这样善摆干休?”

 

方锐转过头去看他,只是对方还细嚼慢咽地享用着午餐,暂时没有为他解惑的意向。等到叶修终于喉咙滚动,把食物咽下去了,这才开口说道:“你难道不认为,他这样的安静并不是因为他想罢手,而是因为之后他会干一票大的?”

 

方锐膛目结舌地看着他,最后才从喉结里挤压出一句话,说道:“那么我之后得在红灯区外头扎根过夜了?”

 

“——那你或许可以来我的俱乐部那里应聘保安,至少你在活动上会更自在一点。”叶修也干脆的开了个笑话,不过片刻就又严肃起来,“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就那样简单的销声匿迹了——给您一个忠告,警察先生,看来您之后会有的忙的。”

 

“我也已经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见过哈里森中尉一家了。”与威廉少爷最近一次的交流,也是上一次午餐的时候了。想起那时候的牛排和红酒,警察先生顿时觉得喉咙里的食物变得索然无味起来,“难道以后的受害者是会被剑一下戳中喉咙?”

 

方锐并拢两根手指,模拟成剑尖,眯起眼睛朝叶修脆弱的咽喉唰地刺去。他的动作的确不凶狠,都是开玩笑的滋味,只是他的手忽然动起来,还是由前一秒钟还笑眯眯的人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难免会吓到被攻击的人。

 

叶修却一把伸出胳膊,臂膀上的肌肉和方锐的指关节顿时撞在一起。方锐认为瘦弱的那两只胳膊竟然毫无悬念接下了自己的攻击。

 

公园里肥硕的鸽子落在地上,低头啄起仓皇掉下的肉松屑。两人相互对视着,气氛竟然诡异的尴尬起来。终于还是方锐先咳了咳,虽然他空荡荡的喉咙里根本呛不出一点水分。

 

方锐收回了被拆散了形状的手指,似乎还沉浸在叶修那出乎意料的防卫动作里。

 

“我以为你只在乐理方面比较有天分。”他掸了掸自己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想到原来在这方面,你也相当惊人。”

 

叶修冲着他微微一笑,松下一直紧绷的胳膊,仿佛放下了一身防备的动物。说道:“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暂且不论这句话的真实性,或者说方锐还来不及用常理把叶修的这一段话推敲一遍,叶修就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只撩了把额前的头发,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如候鸟迁徙般自然,“还有我们之前的那个赌注,你打算怎么继续?”

 

“侦破那个案子?如果我们的推理都十分巧合的对上了呢?”这确实是个现实不过的问题,只是叶修似乎别有想法。他摇摇头,还伸出一只手指一起摆动,说:“至少是我先提出的异议。要是真的是威廉少爷落网了,这场赌局就是我的胜利。”

 

“看来我是只能和你走不一样的路线了?”方锐苦笑道,叶修只摊了摊手,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似乎是任由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骰子还没掉进碗里吧?我们都得把筹码给捏紧了,最后胜负还没落定呢。”叶修从椅子上站起,用手掩住四下不定的风。他不知是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根香烟,现在正吻着火苗,直到终于吞吐出第一口烟雾。

 

方锐看了他许久,似乎在从记忆深处挖掘出当初设定的赌约是什么。最初的时候,好像是在灯火通明的化妆间里,叶修嘴角还有一块擦过界的口红。那时这位大明星得意洋洋,弥留在领间的吻烫的如流火。他说:“咱们打个赌吧,要是你赢了,我们就再选一次口红。我看出来了,你更喜欢大红。”

 

后来,变成“条件怎样都可以,因为我会赢”。这位歌星的语气总是那样信誓旦旦,胜券在握。他从不遮掩锋芒,一如舞台上张扬的音色曲调。方锐却从未怀疑过他的骄傲,甚至也相信幸运女神会慷慨地宠幸他。

 

只是方锐如何也不想输。至少也要平起平坐地分同一个杯子里的红酒。警察先生将胳膊放在腿上,身体朝叶修的方向前倾过去,像是想借机一亲芳泽。然而叶修的气味并没有钻进他的鼻腔里,倒是那点荷尔蒙,随着他的亲近越发浓郁起来了。

 

“我倒是已经想好之后要怎么享用胜利者的条约了。”他是对着叶修说出这句话的,果然后者回过头来,夹着烟草挑了挑眉,一副恭候静听的模样。

 

“口红就不必了,不过我想之后把亲吻的地方换一个。”方锐的手指捏过制服硬的发直的领口,他不怀好意地笑着,不说出后半句,手却由此一路蜿蜒到嘴唇,然后气定神闲地和叶修对视。

 

叶修就是应付过再多难缠的客人,面对这位年轻警察狂妄的条件,也情不自禁地愣住,最后他捏着烟卷弯腰,低声笑起来。

 

“你的口味可是相当大啊,警察先生?”

 

叶修没拒绝。

 

方锐的眼眸里也跳过一簇光。他跟着一笑,说道:“我只是很明白应该怎么争取最大的利益。”

 

……

 

不论如何,这对方锐来说昨天都是发生了不错的事情。好的事情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就是走进警局的时候,里面各种男性散发出的气味冗杂在一起也不能浇熄他的兴奋。他想进门就去找到自己的老搭档林敬言好好畅谈一番,但里面却是难得的乱作一团,看来是有了其他的东西捷足先登。

 

以为总算有了空余时间可以安排去侦查案子的方锐不禁发出一声哀嚎。林敬言看见了他,露出松了口气的模样,也顾不得镜片上全是凝结的雾气,说道:“你可算来了,警长昨夜都来不及换上制服就急匆匆地去哈里森中尉的家里,现在还在房间里靠着桌子呼呼大睡。”

 

“怎么了?”方锐意识到昨天还和叶修聊起杀人犯要大干一票的话,脑海里顿时闪过无数血腥可怖的画面,“难道又有人被痛下杀手了?”

 

一样忙的团团转的唐昊似乎只是不经意的路过他们身边,却在这时候开口说了一句,“对哈里森中尉来说,或许这比杀人案还要棘手可怕多了。”

 

方锐只能把威廉少爷落网这一事和“哈里森中尉”联系起来,但林敬言随后的扶额和叹息先为他解了答。他还来不及消化完这些不亚于爆炸性头条的事情,就得又一一和方锐分享。

 

“最近哈里森中尉家可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有钱人的烦恼一旦成长起来,可是比我们这些小市民们要沉重多了。”虽然警局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是一讨论起上层人士的问题,林敬言还是惯性的压低了声音,“那可是一件大丑闻——哈里森中尉的二夫人,桑卓丽女士,昨晚被园丁发现在和击剑冠军偷欢。”

 

偷欢可是无聊的人民群众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尤其还是出自上流社会的。真应验了那一句:“越是上流,越是下流。”

 

下雨天的工具屋里,的确是一个完美的偷情之地。可是这对鸳鸯却忘了,哈里森老爷新买了一盆高贵的植物,于是这位矜矜业业为他打工了半辈子的园丁冒着风雨替老爷搬运花草的时候,听见了异样而暧昧的呻吟。

 

有诗人把雨比作歌声或乐曲,这位园丁却从未听过雨滴能发出让人生疑的喘息。

 

方锐还记得这个名字,那一次威廉曾和他抱怨过无数年幼时候的事情,大夫人和二夫人是如何的不待见自己。他细细回忆着,似乎还在哪里听见过这三个字,最后他恍然大悟地打了个响指,说道:“我听说击剑冠军是因为桑卓丽夫人的面子才肯来为威廉少爷上课的,她们竟然还有这样不可告人的关系?!”

 

要是他没有记错,那两人可是差着不小的年龄差——

 

“先别急着震惊,还有别的呢。”唐昊冷笑一声,“大夫人卡利玛的房间里也发现了之前离奇死亡的安琪的名字,还是被她用羽毛笔精心写在羊皮卷上的,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面。当时警长造访的时候,卡利玛夫人还尖叫地像只濒死的荆棘鸟。”

 

方锐听的头皮发麻,说道:“难道就是卡利玛夫人杀死了安琪?”

 

林敬言在他们做出更深入的推论前打断了他们的聊天,说道:“我们先别讨论这些了,卡利玛夫人现在的精神十分不稳定,不愿离开房间以外的任何地方。但是嫌疑已经十分大了,我们需要派出谈判专家和心理医生,根据她的言行来判断之后的事情。”

 

至少有一个凶手已经露出马脚了。方锐听着林敬言的阐述,一边皱着眉头抚弄胸前的扣子。他见过卡利玛夫人,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吻合了他们最初的判断——安琪的死因是由于窒息,作为女人,卡利玛显然没有足够的力量将一个成年女人,以及乔痛殴致死,但是她恐怕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那桑卓丽夫人呢?”方锐问道。

 

“上帝,她可能会得到比卡利玛夫人更惨痛的代价……”林敬言只能摇摇头,为之后将发生的事情叹息,“她可是犯下了通奸罪,这罪名已经坐实了,恐怕她马上就要去监狱里等待判刑。哈里森中尉真是十分的……他明明是个立下汗马功劳的中尉,现在三个夫人却有两个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方锐不太清楚,但大夫人杀人,二夫人出轨,想来都能给一个男人带来致命的打击。

 

就在他们三人彼此用视线沉默交流的时候,警长办公室的大门终于打开了。警长揉开他睡眼惺忪的眼睛,眼白爬满了睡眠不足而长出的红血丝,如同无数根深蒂固的爬山虎。

 

“方锐,把你的衣服理一理。”他开口喊方锐的名字,由于才刚清醒,喉咙里都还沙哑着,“我们得再去一趟中尉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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